說說罷了

電影開始沒多久就已經覺得想哭
即使跟著大家笑
還是隱約覺得鼻頭發酸
當然那並不是我們的故事
卻在瞬間拉回了從前

驕傲的紫色眼鏡
寒風中的跨年晚會
凱西信紙黃蠟筆
畫在手上的黑點點
員林國小的溜滑梯
第一次掛籃
其實吊在籃框上很可怕沒有想像中威風
補習班樓下月亮代表我的心
課後屬於雞排和滷味
自助餐老闆娘究竟有沒有亂算錢?

鬧脾氣的日子數不清
璩美鳳的光碟也能引發戰火
其實我也記得那些快樂
只是嘴硬愛翻舊帳
飲冰室普洱奶再也買不到
於是它永遠那麼好喝
從圖書館走到校門口
短暫的美好時光
其實玩具有些太多了
但是健達出奇蛋對我來說像是一種寵溺
多少個假裝留校自習的夜晚結束在一杯左岸咖啡

大家約好了一起唸書
最後卻跑到淡水碼頭吃火鍋
迫在眉睫的學測就在那個下午拋到腦後
文昌君都要搖頭
但是那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三角函數永遠都搞不懂似乎也不要緊
坐在補習班最後一排座位
手總是忙著抄寫跟著解題
讓筆記看起來漂亮
但僅止於此
於是數學成績依然慘不忍睹
不及格補考2級分最後學測拿到個13分(還是11分?
還有解決的辦法嗎
忘記當時是否因此沮喪
但我記得你坐在我右手邊
妳們隔著走道坐在我左邊
因為能跟你們一起才讓學習變得有趣

地理邁入科學化之後便感覺遙遠
歷史課都是為了迷人的龍哥
你在台上唱了那首我真的受傷了至今還是好喜歡
英文老師個個都是冷面笑匠
you idiot 可以多罵幾次
這樣的語調好吸引人
數學老師像菜菜子
家庭生活就好像她一樣值得被祝福
音樂老師其實是狠角色
我完全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相較之下實習老師的存在像是沾了蜜那般的甜
至於豬鼻子連提都不想提
打著文章的同時腦中浮現紅色高跟鞋好糟糕

好希望能夠說些什麼
在感覺就要滿出來的瞬間
懊惱可用的辭彙太少
奪眶而出的眼淚像是一種宣洩
從電影院一路哭回家
抽抽搭搭
剛好下起了雨那麼戲劇化
曾經的歡笑和迷惘原來真的可以在腦海中倒轉
而我們都知道再也回不去
但至少還能笑著回憶
說再見的瞬間必須壓抑情緒

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多
在截至目前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陪我走過一段